出题人:迟占勇 主持人:江南雨 同题时间:/3/26-/4/4 同题,无他,旨在让每一位喜爱文字的人拿起笔,抒写见地,素描内心。 清明 文/迟占勇 清明。 随着祭扫活动的结束,烈士陵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 老张由儿子搀着,缓缓地来到烈士陵园中央那一面环形墙前,那上面刻满烈士的名字。 老人浑浊的目光在一个个名字上抚摸,如同抚摸着一个个年轻的脸庞。 在一个名字前,老张的目光停住了,他伸出苍白颤抖的手,轻轻地抚摸着: “三哥……” 张显和,宁城县热水乡娘娘庙村人,年8月参军入某师十六旅炮兵团二营六连。年7月在参加隆化战役时牺牲。 当年,在赤峰市民政局,老张见到档案里这一行文字时,激动得哭了起来!多少年了,终于找到你了,三哥!“我终于可以向大娘交代了,三哥在烈士陵园啊。”老张喃喃自语,热泪纷纷。这些年来,见到大娘,老张就想法躲开,不敢见大娘那忧伤的目光,老张觉得是自己把三哥丢在了战场上。四六年,老张带着三哥去了前线,要打隆化时,老张开了小差,临走时,老张问三哥回不回家,三哥说,打不下隆化决不回家!自此后,就没了动静,三哥是死是活,不得而知。这些年,上面始终按烈属对待大娘。 老张留在了烈士陵园,他想守护三哥和他的兄弟们,怕他们寂寞,他和他们说话,像对待自己的孩子。 “三哥,我老了,守护不了你们啦……”老张老泪纵横:“我会每年来看你们的。” “爸,下山吧,天色不早了。” “儿子啊,替我好好守护英雄们吧。多跟他们说说话,他们还是孩子呢,耐不住寂寞。” 儿子郑重地点点头:“放心吧,爸爸,我会常来看望守护他们的!” 清明 文/红颜花开 俯在他的耳边,她像以前一样,轻轻咬他的耳垂:空贝,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。 他不敢回头,尿水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下。 嘻嘻。她笑了:你居然尿裤子了,你不是老大么?你的小弟们知道了会笑话你的。 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:清明节夜,黑帮老大忽然身亡,死因不明。 她一边喝咖啡一边数着报纸上报道他的字数,还不少,二百个字。 大嫂,大哥丧事怎么办。 风风光光,大办。 他并不知道,清明夜回来找他的女人并没有死,他派的杀手是女人的情人。 清明 文/徐新洋 娘听说弟弟没有借钱给我,端坐到椅子上,懊恼说,都怪我偏心,当年葬你父亲,把坟墓发旺的方向对着了他,风水都被他兜去了。 在洗碗的老婆,停住手,诧异问,娘呀,真的? 娘说,我当时糊涂… 老婆嚷起来,娘咋偏心眼!难怪老二又读大学又做生意,风生水起。他那么有钱,向他借点都不肯,这不行!得把父亲的坟扭一下方向。 我大声阻止,娘糊涂了别乱说,你从来不信那一套,当年大学是我不读,那根本不是风水的问题。 娘说,我躲着你干的,你咋呼啥?没干?你咋样?他咋样?明摆着呀。 第二天,弟弟一家开着新买的奥迪回来祭坟。弟弟和弟媳走下车,老婆绑着脸,走上前提出要改葬坟的要求。弟媳立马说;改啥呀,现在还讲迷信? 老婆反问,你不讲究,为啥不愿把坟扭正? 村里人望着我们。 弟弟把弟媳拉到一边,我也拉开老婆,娘在旁边念叨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 过一会,弟弟和弟媳挂着笑脸走过来,弟弟说,哥嫂呀,我们这样商量一下好不?我和你们弟媳一致同意,昨天哥去城里说,准备跟村里人一起建苗圃缺三万块钱,当时因为手头紧,嘻嘻,现在借给你们。至于,至于把一座坟改来葬去,不合适,别人笑话。 老婆想了想答应,见娘悄悄得意,微笑的脸一下僵住。弟弟一家走后,眼噙泪花嗔娘,你哄得我当真了,对不起呀娘。 你这孩子,我不那样说,你肯拉下脸?我正没办法,想起他当局长的岳父信风水,一定也影响了女儿,才让我有了办法帮你们一下。 娘说着,笑脸上,挂上一串泪水。 清明 文/江桅 赖廷华,今天你敢动俺家的坟,我给你拼命! 咱村是试点,谁家不平就是跟我赖廷华过不去,今天不当村长也要先把你赖小富拿下! …… 车窗外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向身后跑去,赖小富眼前不时浮现出那年平坟的场景。 清明就要到了,赖小富要赶在清明节前回老家上坟。 小富回来啦! 这不是赖村长吗,你拿把铁锨干啥去?赖小富本想再多说几句欲言又止了。 我和你一起给咱家先人赔不是去。赖廷华跟着小富进了坟地。 坟院在上年的清明节都已经恢复了原状,这次只是象征性的添些新土。 赖小富点上纸钱,附身跪地。 赖廷华也赶紧跪下磕了三个头,嘴里还念念有词:大爷、大奶、大叔、大婶,今天廷华给您们赔礼来了…… 这说起来也真怪,我以前可是从不信邪的。回来的路上赖廷华对赖小富说,开始平坟头一年,我是夜夜不能入睡,每天晚上俺家院子里,人群哄哄像赶集,说我把他们房子扒掉没地方去了,把我吓得都不敢大声呼吸。 这事也不能赖你身上,你能…… 那他们能找谁去?赖廷华继续说,去年吧,大家都把坟拢了后,俺家晚上清净多了,就是前几天我突然梦见咱家大叔了,他还是不怎么原谅我…… 哈哈哈,乡里乡亲的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赖小富接过话,其实吧,话又说回来,如果真的没了祖坟我还回来干啥? 有空到县城我请你吃酒呀!在村口赖小富向赖廷华辞别。 春风吹拂,村口那片桃园飘来阵阵花香,道路两旁的小麦郁郁葱葱,其间星星点点的坟头倒也不失为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…… 清明 文/刘井泉 我三伯是我二爷的老儿子。 我二爷念过书,不愿务农,喜欢风水算命,凡是来个瞎子算命,先生说书,二爷着了魔地跟着。 太爷没管得了二爷,太爷去世后,二爷索性游方去了,交往颇多,阴阳二宅,看卦卜命,落户山里。 再说我三伯,乐善好施,扶危济困,没得我二爷一点儿书本真传,却在客居之地,落了个忠孝仁义的好名声。 二爷好堪舆,看了一处好阴宅。 三伯被抓了壮丁。 从北到南,国内国外,三伯命大,枪林弹雨,愣是没丢了命。 我只见过三伯一次,是一个清明,我跟着大人去了二爷落户的那个好地方,有山有水,感觉走了很远很远。 我小,三伯很老了,三伯搂着我说打仗的故事,我听得太入迷了,三伯是个英雄。这会儿想起来,他没说出国,也没说打到最南边的事儿。三伯可能老了,老是说他打多伦,我小,不知道多伦。 等到我再去山里,三伯去世了,埋在了我二爷看过的风水宝地,三伯一生未娶,二爷说过,这地方好。 我二爷家只有我三伯和二伯哥儿俩,我结婚那年清明,去山里上坟,二伯还活着,儿孙满堂,二伯说,你二爷看的这处地方好啊,你看,咱家兴旺了! 那时候我大了,我想起来三伯搂着我,说他打多伦的时候,饭缸子里一半是米粥,一半是炸弹砰起来的沙土,呼隆吞下去,红了眼似的往城上冲锋…… 我想三伯,喝了酒,哭醉在坟上。堂哥后来告诉我:三伯不说枪林弹雨,不说走南闯北,不说出国作战,临终念着多伦,多伦…… 堂哥收拾三伯遗物,除了军功章,还有一块绣着鸳鸯的褪了色的红手巾…… 清明 文/青华 清明难得清,细柳如丝,烟雨如泣。 家宝妈的眼睛愈发的模糊了,像极了清明的氤氲天气。 家宝是老来子,爸妈过分的溺爱,养成了纨绔的性子,从小就大祸三六九,小祸天天有,恨的街坊四邻都牙根痒痒,恨不得扒了裤子狠狠地抽一顿柳树条子,可架不住家宝嘴甜会来事,让人爱恨交加。 五年前,二十岁的家宝作来作去把自己作进班房了,老爸气血攻心被阎王爷收留了。 家宝妈从昨晚心就突突的跳,总感觉有事要发生,整宿心神不宁,一大早就煮好了鸡蛋,包了一碗饺子,拎着一沓纸钱,颤颤巍巍的佝偻着腰向南梁走去,给老头子上坟。 清明的天气一早一晚还很清冷,天空中飘着丝丝细雨。 家宝妈模模糊糊看到家宝爸坟前跪着一个憔悴的身影,如被定身一般一动不动,她哆哆嗦嗦靠近,看了看,使劲揉了揉眼睛,又看了看,突然失去所有的力气,一屁股跪坐在旁边,双手狠狠地牢牢地抓住那人的胳膊,似乎恨他更怕他转眼不见了,“哇”的哭喊响彻山谷,震得附近觅食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急急飞走。 “你个逆子!你个不孝子!你个……”呜呜啕啕的搂着额头布满鲜血的家宝哭个痛快。 家宝悔恨的泪夹着血喷涌而出,边磕头边痛彻心扉的哭喊:“爸,我知道错了,对不起!对不起!我是个混蛋,我就是个不孝子……” 清明,雨纷纷,泪也纷纷。 清明 文/莫震 宋婶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通,发泄着心里那股压抑着的怨气。这不,清明了,邻居家的儿子大伟又回来给他爹上坟来了。于是,她又忿忿地恨起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你看看,多孝顺、多懂事啊!媳妇也回回跟着回来,不像我那没良心的儿子,忘了死去的爹!清明就从没回来上过坟、烧过纸!儿媳妇就更别提了!” 站在大伟停下的小轿车旁,宋婶那真是一个羡慕嫉妒恨!一个劲地对着大伟母亲发牢骚。大伟夫妇极有教养,一声声亲热地叫着“婶”,让她高兴地直咋舌:“这远的路都回来了,你爹没白养你成人,在地下都会笑出声啊!啧啧!” 坟前庄重地摆起祭奠贡品,香烛燃起,绿缕青烟神秘朦胧,模糊虚幻了阴阳之界。夫妻二人深跪在地,脸色虔诚凝重,嘴唇一动一动地小声祷告,不知是叮咛还是祈求······过了一会儿,二人像完成了一桩久违的心事,如释重负般重拾了轻松自信。大伟拿起一摞冥币,妻子凑近点燃,不住地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,接着似又微微闭起。 风来打个旋儿,火苗子呼呼地拧着劲儿往上窜。在纸灰升腾翻飞中,两个人却各心怀鬼胎—— 男:“爸,您千万千万保佑儿子那些事不被组织发现!千万千万保佑儿子顺利升迁······” 女:“爸,我会跟大伟常给您上坟来的!您可要保佑儿媳妇!千万千万别让他发现了我偷情······” 清明 文/张培智 老吴突然病了,吃饭时老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着,极不舒服,一个星期不见好转,医院就诊。 做完检查,医生对老吴儿子说:“你父亲的病是喉癌晚期,广泛转移,治疗已无必要,回家静养吧。” 眼见老吴时日不多,全家人愁容满面地商量老吴的后事,决定在公墓买个墓地。 第二天,老吴儿子驾车带着风水先生前往墓地。公墓散布在镇辖区内唯一的小山周围,有的在半山腰,有的在山脚下,有的在山凹前空旷的坡地。看过几个墓地后,风水先生建议选择山脚下的那个墓地。 这个墓地位于山的尾部,有单穴墓,有双穴墓,有公用的塔陵。建造塔陵时,在山脚下劈山挖土,前面整理成一块平地,墓地背面祼露着松软的黄色山泥。 风水先生手拿罗盘,左看右看,指着脚下的墓穴轻声赞叹道:“这个墓最好,前面一汪青水,背靠龙肩,这样好的风水,至少保佑你家三代兴旺。” 没过多久,老吴病故,儿子为他举行了风光体面的葬礼。 第二年清明扫墓,老吴夫人发现墓地上泥迹斑剥,心里大为不快。一家人去问墓地管理者,才知道了事情原委。去年夏天连续下了几天大雨,雨水裹挟着祼露山体崩落的黄泥,混合成泥浆流到墓地,渗入没有完全密封的墓穴。 老吴夫人埋怨儿子为何不选隔壁山凹前面开阔平缓坡地上的墓地,儿子把选墓的前后经过详细复述了一遍,母亲更来了气:“这样一座小山,那能有什么龙肩,亏你信他。” 老吴儿子说:“不是信不信的问题,既然请他看了风水,就得听他的。否则,他要说两句损你话,不闹心吗。” 清明 文/曾棠 蓝天白云,鸽哨阵阵。 出了小城,清明脚下一用力,车子直奔黄河故道大沙窝。 眼前是一片墓地。 下了车子,有风迎面扑来,清明打了一个寒颤。他从车上拿出一束鲜花和一叠文稿,沿着一条曲折的小径,来到父亲的坟前。 父亲是年前去世的,食管癌晚期,从发现到离世仅仅天。清明一直认为,父亲是因为怕死才加剧了病情的恶化。在林州,搀扶着父亲一下车,清明觉得父亲猛地哆嗦了一下。 爹,没事的。 三,咱回去吧。别看了。 既然来了,就见见大夫呗。 为父亲的病,兄弟三个各执己见。最终还是清明说服二哥,遵循大哥的意见,来了林州。 不去林州,父亲至少不会走得这么快!清明一直都在自责:如果当时坚持自己的意见,结果一定不是这样的! 清明心情沉重地点燃手中的稿纸。那是他写的一组怀念父亲的诗歌。燃后的灰烬愈渐飘向空中,清明跪着把一束鲜花放在了父亲的坟前。 祭完父亲。清明来到一片空地,面向正北坐了下来。父亲的离世,让清明苍老了许多。 他总是惦记起女儿。女儿性格温顺,大学毕业后一个人在泰安打拼。半年多来,清明驾车去过六次了。 这半年比五十年去泰安的次数都多呢。一次聊天时,清明对女儿说。 不用担心我。你们照顾好自己,就是我的福份了。 如果女儿的性格再泼辣一点,自己就不会这么担心了!清明总是想:万一有一天自己去见父亲,女儿会怎样地痛心呢? 不再想了。 清明站起来,又看了一眼来上坟的人。 今天是清明节。不时有上坟的人从身边走过去…… 清明 文/飞雪儿 这个清明他们像往年一样,早早的就来到了靠山的这片桃林里,与往年不同的是,没有宽大的帽檐遮脸,没有墨镜挡眼。他们在一个刻着亡兄李毅的墓碑前双膝下跪,深色肃穆,默默的把手中水果摆放在墓碑前,香火点燃了,袅袅升起得香烟直通冥界。拱手作揖,长长的三叩首,起身。他们紧紧地牵着手,在墓碑前凝视片刻,转身离去。 当年随着兄长的离去,他们带着儿子搬离了小镇,已经十二年了。看着儿子一点一点长大,初中毕业,高中毕业,顺利的考上大学,日子虽然艰苦,却也能品出丝丝甘甜。只是每每夜半梦中惊悸,让他们夫妻备受折磨,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啊! “我实在承受不住了,孩子现在大了,懂事了,该告诉他实情了。”又一次夜半惊悸,她止不住的抽泣。 “好吧,我也已经承受不起了。告诉他该怎样怎样,这样咱们也解脱了。”他轻轻的将他揽进怀里。 “儿子,爸妈今天说一件重要的事情,你要挺住,该怎么办,由你自己选择。”他甚至不敢看儿子的眼睛。 “你的亲生父亲是我的哥哥,现在葬在靠山屯桃林里,是我和你妈妈下的安眠药去的。对外人谎称心肌梗塞。出殡了他,我和你妈带着你搬到了离老家千里远的这里。” “他经常醺酒,你和你妈就成了受害者。提过离婚,那会打的更惨。”儿子一脸惊诧,夺门奔走了…… 探望室里,儿子和他们面对面望着,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。 清明 文/疏竹 清明,小雨纷纷,有些微寒。贾明从南山公墓回来,还沉浸在对父母的哀思中。 手机响了,一个陌生的号码。” 您好” ”是某某公司的贾经理吗?” ”我是,您是” ”你们公司欠我们公司的货款,今天不给我们,我们就起诉了!”对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。 ”今天公司放假,付不了款,你是哪个公司的?”贾明做财务经理很多年了,接多了要账的电话,见怪不怪,并不动怒。 ”你们老总都答应今天付款了,你怎么还拖,不怕我告到你们老总那吗?”对方有些生气。 ”我们老总?” ”你们老总是不是王秋生?” ”啊,你们认识?”贾明有些迟疑。王秋生是公司前老总,已经去世一年了。 ”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呢,这事就是他答应的。” ”他,不在了。”贾明停了一下才回答。 ”不在了?不可能!” ”真的不在了!” ”不在了,去哪了?” ”去南山了。”小城的人习惯把去世统称为”去南山”。 ”去南山哪了?把他新单位电话给我!”对方真的生气了。 ”他那单位没有电话,再说,你不是和他很熟吗,直接去找他去吧。”贾明挂断手机。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,真要断人魂了。 清明 文/江南雨 “这是你太太爷,这是你大太爷,这是你二太爷,这是你……”男人边各个坟头前燃起纸钱,边对儿子讲解着这里错综复杂的关系。 “为什么要烧这些纸呀?”儿子显然对人物关系不感兴趣,仰着头,黑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像两颗晶亮的葡萄,盯着他不解地问。 “今儿清明,是祭祀祖先的日子,”说到这儿,男人顿了顿,大约觉得他说的话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,过于晦涩,便换了一种说法,“这烧纸呀,是给过世的亲人送钱;他们有了这些钱呢,就可以住洋房、开汽车,买各种好吃的了。咱们这是在孝敬祖先呢,孝敬,你懂不懂?!”说完,男人半蹲下身子,伸出左手在儿子稚嫩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。让孩子尊老孝亲,得从小培养。男人心想。 儿子懵懂地听着,懵懂地跟着男人烧纸,磕头跪拜,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 祭奠完毕,父子二人出了墓园,车子平缓地驶上了那条横贯村庄的乡道。清明时节的乡村是静谧的,人们打工的打工,忙农活的忙农活,只有几个年老体衰的人聚在一起,倚在墙角晒太阳。 “爸爸爸爸,为什么开这么快呀?走的时候妈妈不是让你慢点开吗?”坐在突然加速的车子里,儿子不无紧张地问。男人并不回答儿子的问话,如临大敌一般,车速不减反增,同时又顺手扯过墨镜扣在了眼睛上。 少顷,男人长出了一口气,不自觉地隔着裤袋抚了一下钱包。后视镜里,衣衫褴褛的二伯对侄儿的迅疾离去浑然不觉,依然落寞地倚坐在墙角,太阳当空落在头顶,正反射出一片炫目的白光。 顾问:迟占勇 主编:江南雨 责任编辑 QIXIDI 小说:蒲公英散文:素心 诗歌:原子摄影:黑土 外宣:油条大哥 组联:林西老九 审核:东方欲晓 校对:闲云野鹤 制作:云淡风轻 制作:江南雨 “开设栏目 小说坊散文吧 报告文学杂文时评 诗歌苑 现代/古体 光影世界 摄影/绘画 征稿邮箱:lxilxj .中科白殿疯医院怎么样白癜风用什么药好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:http://www.ldfdj.com/haal/6874.html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