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圳交响乐团一个土匪团的浴火重生

时间:2016-4-21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深圳交响乐团:一个“土匪团”的浴火重生

火红的6月,刚刚从北京载誉归来的深圳交响乐团将接连向市民献上两场音乐会,第一场“吾爱治疗白癜风的特效药浪漫夜”明日在深圳会堂举行。  在鲜花的5月,被特邀为第三届中国钢琴比赛伴奏的“深交”誉满京城,他们献上的马勒名作《第五交响曲》专场音乐会,好评如潮。北京交响乐团首席梁大南说:深交已成为优秀的交响乐团。  这似乎是一个注脚,在今年3月份召开的深圳市文化体制改革会议上,深圳交响乐团被列为深圳市唯一扶持的文艺团体。而本来的另外两家,深圳市粤剧团和深圳市歌舞团,则要“变身”为企业。对此,深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郭永航解释:深圳交响乐团之所以被政府重点扶持,缘于1998年进行改革后,深交的演出数量和质量奔腾提升,从一个地方乐团一跃成为国内优秀的乐团。它不但得到了市场的认可,而且已成为深圳的一张文化名片。    豪情似海,掌声如潮,2004年5月17日晚,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里,深圳交响乐团的指挥俞峰屡次返场,仍没法停息沸腾的群情。当团长陈川松高高举起第3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组委会颁发的“特殊贡献奖”奖杯时,这位大汉眼角湿润了,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了7年前那锥心的1幕:1997年,深圳交响乐团排练厅,面对嘻嘻哈哈的乐手,应邀指挥《炎黄风情》管弦乐曲的台湾省立交响乐团陈澄雄团长怒摔指挥棒,当场痛斥深圳交响乐团为“土匪团”。  “没有改革,就没有深圳交响乐团洗心革面的变化,更没有誉满京城的今天的光辉。”当载誉归来的陈川松日前接受采访时,心情仍然没有平静。  1+1〉2的“双领导制”  陈川松的感慨源自深圳交响乐团的“恐怖史”:自1982年成立以来,到1998年前后换了10任团长。在带有强烈的计划经济特点的“大锅饭”体制下,团员涣散成性,酗酒、打架、旷工、走穴习以为常。而到1998年陈川松上任团长和总经理时,这些“土匪”们竟在春节联欢晚会放了中央电视台的“鸽子”。  学历史出身“不懂专业”的陈川松就这样受命于危难之时。他和原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教授张国勇一起上任,一个管行政与经营,一个管业务。  “深交”的团长总经理加音乐总监负责制在国内是一个创举。为什么采取“双领导制”呢?原深圳文化局副局长董小明解释:“深交16年换了10任团长,个个都是业务专家,但解决不好用人制度、分配制度上的问题。在白癜风能否治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,光讲艺术改革,或只讲体制改革,改革不会成功。  新班子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在“纪律”上。但是实行《管理条例》后的第一次团领导会议,就有4位中层迟到10分钟。走进门来,4人二话不说,先取出罚款上交到了团里。  张国勇出任艺术总监的第一次排练,就有10名乐手缺席,其中4人未经请假去了外地。这10人中,既有陈川松的朋友,也有张国勇的同学。但陈川松没有犹豫,立即对10人全部按旷工处理,并停发其中4人工资。在第二天再排练时,在深的6名乐手全部到场,那4名在外地的乐手也连夜往团领导家里打请假,并买了机票往深圳赶。  趁热打铁,乐团又接连出台了《聘任实施办法》、《工资分配条例》。  提早45分钟到排练场  第二把“火”烧在了业务上,制定了全员聘任方案。首先来了个拉幕考核,对全团演奏员进行资历考核,根据打分成绩决定上岗与否和排定首席、副首席、各谱台位置,取消论资排辈、按职称高低排坐次的传统。经过考核,一批年轻人脱颖而出,一些坐在前排业务生疏了的乐手被派到了后面,更有7人没有拿到上岗证。  竞争上岗办法的推出,激活了大家奋发向上的精神。周末漫步在宿舍区,常常可以听到曼妙的音乐在上空盘绕。即便是在外地演出,团员们都不顾舟车劳顿下车就练了起来。  提早45分钟到排练现场的习惯也养成了,乐手们解释说:“如果正点到,由于凌晨刚起床不久,手指还没有活动开,合奏的效果肯定不好。提早到场,可以先熟习一下乐谱,活动开手指。”  新习惯的养成,使乐手们的职业素质和艺术素质有了明显提高,给乐团后来连续上高难度的肖斯塔科维奇的《室内交响曲》、马勒的《第五交响曲》等曲目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  7名外助的风波  让深圳交响乐团洗心革面的还有外助的聘请。1999年,深交把眼光投向了有“交响乐超级大国”之称的俄罗斯,引进了7名外助。  这再次引发了“地震”。1名乐手在中央电视台《东方时空》上抨击:“外助月薪太高,一个人1000多美元,乐团20名乐手的工资加起来才抵得上他们3个人!”更有人上纲上线到“民族”问题:凭甚么外国人比中国人多拿钱?  面对这一切,陈川松、张国勇给全团算了两笔账:一笔是深交与其他乐团引进外助的价格比较,深交付给他们的年薪最高者折合人民币8万余元,最低者才5万元,而上海和广州交响乐团聘请的外助年薪在人民币15万元到25万元之间;第二笔账是外助和团内乐手的薪水比较,团内乐手最高的月薪有6000元人民币,但他还享有乐团提供的福利,而外助没有。这两笔账一算,怪话没有了。  外助给乐团注入了新的活力。打击乐手郑培形容:“我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,但是和外助1比,我发现了差距。我原来听音乐只听自己专业的东西。外助就带着我听很多好东西,歌剧、小提琴、钢琴……我觉得我对音乐的领会不一样了。”  寸有所长、尺有所短,外助们熟习大量的外国音乐文献,有较丰富的演奏经验,能够在声部中起领头作用。在交响乐团这类特别强调合作的团体里,生活久了,外助们和大家打成了一片,还催生了美丽动人的“跨国爱情”,郑培和阿尔乔姆就是在音乐的相互倾慕中结成了夫妻。  8次谢幕的背后  外助风波过后,一些难度大、技能要求高的作品,如近现代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、马勒、巴托克、德彪西的作品,常常出现在深圳交响乐团的节目单上。2001年12月,深交在台湾高雄演奏《第五交响曲》后,欢呼声经久不散,大家不能不谢幕达8次之多!  排练、演出这些高难度的作品,是深圳交响乐团职业化进程的瓜熟蒂落,也是市场的要求。为了得到市场的认可,乐手们对提高本身的艺术水平有了更强的自觉性,吹号吹破嘴唇已是常事。曾屡次与深交合作的著名钢琴家殷承宗说:“深交简直是有魔力,每一次合作都发现他们的水平又涨了,好像永无止境。”  自1998年以来,深交的商业演出收入每一年以翻倍的速度增长,去年即便遭受SARS,演出场次也在百场以上,收入到达了400万元,为1998年40万元的10倍。  国内六大交响乐团  1.中国交响乐团  2.中国爱乐乐团  3.北京交响乐团  4.上海交响乐团  5.广州交响乐团  6.深圳交响乐团  “深交”十三金手指  1.俞峰(音乐总监)  2.莫里斯?佩瑞斯(Maurice Peress)(首席客座指挥)  3.格列普(乐队首席演奏家)  4.聂冰(第二小提琴声部首席演奏家)  5.马克西姆(首席中提琴演奏家)  6.阿尔乔姆(首席大提琴演奏家)  7.黄光强(低音提琴声部首席演奏家)  8.张兵(长笛首席演奏家)  9.于晶石(双簧管声部首席演奏家)  10.陈利安(首席单簧管演奏家)  11.李广团(首席小号演奏家)  12.帕维尔(首席长号演奏家)  13.安东(首席大号演奏家)  访谈:三五年内建成国内顶尖乐团  成为深圳市唯一取得财政扶持的文化单位后,深圳交响乐团在改革方面将有甚么新举措?日前,团长陈川松接受了的采访。  :如何看待深圳交响乐团被列为深圳市唯一财政扶持的文化单位?  陈川松:首先这是市委、市政府对深圳交响乐团改革的肯定。国内的交响乐界,之前被称为“京沪争霸”,主要是指北京的中国交响乐团、中国爱乐乐团、北京交响乐团和上海交响乐团为国内一流乐团,现在业界的说法是“三足鼎立”,即除北京、上海这4家以外,再加上广东的广州交响乐团和深圳交响乐团。这一切成绩的获得,都与政府的扶持分不开。  :深交已得到市场的认可,政府是否是“锦上添花”呢?  陈川松:深交在市场上反应良好,其实不意味着深交完全可以依托市场生存。去年我们基本上是满负荷演出,演出了上百场,票房收入到达400万元,但光人头费开支就到达了500多万,还没有算上排练、演出所需的业务投入。交响乐并不是纯洁的商品,它曲高和寡,投入惊人。实际上,目前就我所知,世界上还没有哪家交响乐团能够完全依托商业演出存活的,国外的大交响乐团都有财团牵线,国内的中国爱乐乐团等一流交响乐团都投入好几千万元。因此,政府的扶持决非“锦上添花”,而是必不可少。如果没有深圳市政府每一年800多万元的投入,深交不要说发展,连生存都有问题。  :接下来将有哪些新措施?  陈川松:接下来,我们要继续完善本身的硬件条件,创造更好的演出环境。同时在人事制度改革上,进一步完善目前的聘任制,真正地做到能者上、庸者下、劣者淘汰。艺术方面再上一些经典曲目。但这些依然需要政府的支持,否则只是空想。我们的目标就是依照深圳市委、市政府的要求,在接下来的三五年内,把深交建设成为国内顶尖水平的乐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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